在杨浦区大学路的侧面,有一条安静的小马路,叫伟德路。最近,这里进驻了一家名叫「谜芸馆」的书店,店面不大,门口却立着这样一块招牌:国内唯一侦探推理小说专门店。
这家店的选书很任性,全是出于店主时晨的个人偏好。他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推理迷,在书店店主之外,还有另一个隐藏身份——推理小说家。
和所有中国80、90后一样,时晨最开始接触推理作品,是在中学时期,从地方电视台播放的《名侦探柯南》开始的。
但试问,在国内的柯南迷有千千万,又有多少人会因此走上写推理小说的道路呢?
以此为入门,时晨开始沉浸于大量的经典的欧美推理小说中,其中就包括了柯南·道尔的经典著作《福尔摩斯》,以及阿加莎·克里斯蒂的全系列作品。
迷芸馆内的收藏
高一时,时晨便开始着手写自己的第一篇推理小说。
小说总是离不开真实生活,时晨喜欢踢足球,就把足球作为小说主线,还把身边的人和生活一道写进去。他把这篇小说放在了网络上,机缘巧合,这篇作品被编辑推荐上了网站首页,这对当时只有16岁的时晨来说,是莫大的鼓励。
到了大学,创作欲依然没有停止,反而更为强烈。时晨把学校报刊亭里的相关杂志全部翻了个遍,并在文稿纸上手写了第一篇推理小说。他尝试把这篇作品投去一家杂志社,没想到一投即中,还获得了一笔稿费。
“现在想来,如果不是第一篇小说被编辑推荐,后面还获得出版,我可能也不会坚持这条路。”时晨坦言。关键时刻,总会有一些人推你一把,帮助你往前走下去。
2010年,25岁的时晨完成了自己的第一部长篇推理小说《罪之断章》,长达11万字,并顺利出版。自那之后,时晨几乎每年都会有新作品面世。他给自己的目标是每年需要完成一部长篇小说。
“灵感这个东西,一旦停下来之后,你很难再拾起来。写作这个东西是用进退废的,就好比跑步,如果你一直坚持跑步,反倒不会累,但如果一旦停下来想要再继续跑,得花出多一倍的精力。”时晨说。2023年才过半,他已经出版了《侠盗的遗产》、《黑曜馆事件》两部推理小说。
在「谜芸馆」之前,时晨便在南昌路经营了一家「孤岛书店」,也在那时起,开始全职写作。后来孤岛书店因种种原因关闭了。机缘巧合,杨浦区大学路邀请他来此开店,土生土长于杨浦的时晨没有太多纠结,并答应了这个机会,并把新店取名为「谜芸馆」。
时晨对于「谜芸馆」的想象,是想把热爱侦探推理的朋友聚集起来,组织有趣的活动,并让更多人了解侦探推理小说。
如今,这里确实在逐渐成为一个据点,有作家出了新书召集读者来参加分享会;有收藏家将绝版书带来,与书迷们分享背后的故事,比如当时的社会环境如何;甚至请来了退休刑警,讲述真实的破案经历。
谈到中国推理小说,时晨坦言,目前国内创作者遇到了很大的瓶颈。一派是本格派的承袭,受到日系推理小说影响巨大;另一派是社会派,以写实为主,核心诡计相对较弱,而在中国文化土壤孕育出来的推理作品是极少的。
而更多不读推理小说的人,对这一类型的作品仍会抱有一定“偏见”,认为是“无用之书”。时晨向我们科普到,中国在晚清民国初期,侦探小说就已经被引进,而被它吸引的第一批读者,就是像梁启超、鲁迅、胡适、钱钟书这样的进步知识分子。也是在民国时期,上海曾聚集了一批优秀的推理小说家,创作了不少优秀的作品。
民国时期著名的侦探小说作家孙了红作品
在时晨的《侠盗的遗产》作品,便以其为背景基础
他希望能尽可能让读者们打开对中国推理作品的重新认知。无论是「谜芸馆」的经营,还是自身创作,时晨都在为之努力着。
在最新作品《侠盗的遗产》中,时晨将故事背景放在了民国时期的上海,并用双故事线的叙事方式展开剧情的推进,让读者在剧情中欲罢不能。
当然,就时晨个人角度,他仍然觉得作品的成熟度还需打磨,这就是一个创作者的态度。
一部推理小说常常以悬念开局,让人猜不到结尾。人生也一样。对于时晨来说,无论是小说创作还是「谜芸馆」的未来可能,都充满无限想象,也将永远都在“创作中”。
有时在舞蹈视频里我们能看到灵动的画面。通过音乐和舞蹈者的身体,人的情绪被调动,进入舞者创造的独特世界。朱莉叶就是一个把音乐和街舞融会贯通的人,她在创作中成长、突破和自我实现。
很难一句话说清朱莉叶是谁,她有太多“标签”。
朱莉叶出生于上海,4岁开始跳舞,小学毕业后去了非洲,12岁就会作曲,17岁回国学习表演,同时签约了环球唱片上海艺风公司,18岁主持多档东方卫视电视节目,28岁创办了音乐影视品牌MCreative Centre,34岁获得了“华语歌坛格莱美”之称的华语金曲奖唱作新人,同时还斩获MTV街舞大赛的女子冠军。
创意厂牌创始人、作曲人、导演、舞者、主持人……这些都是朱莉叶。创作对她而言,没有固定模板,音乐、街舞、影像、创意策划……都是可以输出表达的形式,无需拘泥于任何一种。
“流动的融合跨界创作者”,或许可以用这样的视角理解朱莉叶。
2010年,还在电视台工作的朱莉叶就策划拍摄了有上百人参与的影片《百人横扫吴江路》。而后她被品牌Dickies邀请拍摄了《英雄惊现新天地》快闪影片,在那个还不知流量为何物的年代,影片收获了上百万自然播放量。
出于媒体人的敏锐度,朱莉叶发现,互联网的传播力非常强大。离开电视台后,朱莉叶便开始用这个新型媒介创作音乐,很快,《朱莉叶的野唱会》系列便被推向网络。
画面放在上海老弄堂的深处,狭窄的过道里挤着早起刷牙的人,所有人都在迷迷糊糊中,又随时操起各种乐器加入一场“野唱会”,大提琴、琵琶、笛子、口风琴、菜板剁菜声交织在一起,真实的生活场景配合朱莉叶的吴侬软语,展现了一副上海市井生活的小电影。
去年上海封控期间,朱莉叶还创作了一部公益音乐作品《Wait for Light》,由几十位野唱团成员在家中合力完成。这部作品期望呼吁在这座城市生活的每一个人,向往新生,乐观重建生活。成员们在家中阳台打鼓、弹贝斯、敲击键盘,尽管他们无法见面,但音乐成为了他们彼此链接的一部分,镜头前的每个人都充满能量。她相信,只要想唱歌,任何地方都是舞台。
似乎永远猜不到,朱莉叶的下一个作品会以怎样让人意想不到的形式来创作和呈现。有朋友这么评价她:"朱莉叶把自己活成了创意热店。"
在朱莉叶身上,我们能够感受到强烈的“融合感”,她自己也这么认为。"融合的过程往往会带来新的东西,而这个过程,就是创新。" 朱莉叶说。
2021年,朱莉叶开始不止于自我创作。她和团队共同策划,发起了TEZO MDV舞蹈大赛,以「Dance Any Where! Dance Any Way!」为主题,希望选手们不再受困于有音响的舞房,无论身在何处,只要戴上耳机心中就有画面,立刻解放来一段,自由率性创造整个世界。
2022年,对朱莉叶是关键的一年。隔离的几个月里,在更注重运动健康的同时,她对创意与表达有了更多的理解。如何用一个系统,结合运动,将更多元的青年潮流文化融为一体,倡导综合而又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。
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,一个潮流运动IP应运而生-YEAHH PARK。
这是她与创智天地共创的产物。YEAHH不同于以往的“野”,它有了新一层的寓意和思考:Y=Youth, E= Environment, A=Achievable, H=Healthy, H=HAHAHAHA。带着潮流文化团队的基因,朱莉叶从线上走向更大的场域,创造的是一个全方位城市运动集合地,而线下的大型潮流公园不只是物理空间,而是更有趣的向外发生的内容。
而这个线下的发生地就位于杨浦区的江湾体育场,这个充满青春与朝气的地方,也曾是她躺在阶梯上仰望星空决定让这一切发生的地方。
朱莉叶在和我们聊起新项目时神情眉飞色舞,这个和杨浦大学路颇有渊源的创意人,很多年前的第一次创业就是在江湾体育场。从这里出发,再回到原点,朱莉叶似乎有一股能量,能跳脱出舞房、赛场,将真正的街头潮流带到大众视野。
回顾朱莉叶的过往,在音乐和街舞的世界里,没有年龄的差异和性别的沟壑。这份热爱,也感染了朱莉叶身边的很多人,舞者、音乐人、制片导演,甚至更多的爱好者也纷纷加入进来,成为新社群的一份子。
在谈及创作状态时,朱莉叶说,“要允许自己不按常理出牌,把自己扔在一个环境里,让灵感随性发生。”在朱莉叶身上,存在着这种随时变化流动的自由,也同样存在着敢于融合实验的勇气,这是一种属于女性的至柔克刚。
其实每个人都有创作的天赋,初期发挥创意的先决条件,是个人独立思考和行动力,而后期不断地保持稳定向上的创作,则更需要依赖强大的意志力与一份赤忱之心。
这两位看似不同领域的创作者,却在底层有着惊人的一致性:从年轻时的一腔热爱出发,随着生命历程日渐丰富,将日常的议题与创作相结合。他们所活过、看过、想到过的点滴,构成了创作的原始材料,而创作本身,也为他们自己写出与众不同的生命乐章。
也许这就是创作者们的修养,不随年纪而消解创作的热情,在笔法日渐成熟的同时,心中的赤子之心不灭,永葆对生活、创意的热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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